大型音乐剧《少年彭士禄》剧情简介:
《少年彭士禄》剧照
第一场:血雨腥风。1928年二月底,红军和赤卫队为保卫苏维埃与敌人进行生死搏斗。在彭湃的白楼前,周凤率全家转移,把年仅三岁的孙子士禄交给奶妈。不久彭湃的爱人蔡素屏被敌人押往刑场……。
第二场:韩江遇险。1931年夏天,国民党疯狂追杀彭湃的遗孤,党中央命令东江特委将彭士禄护送到江西瑞金。彭士禄被彭述带到潮安。他在林甦的护送下,由潮安乘船从韩江溯江而上至丰顺的留隍镇时遭到敌军的拦截,林甦等牺牲。彭士禄在船夫掩护下回到潮安彩塘村,在这里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村妇潘舜贞更是对彭士禄百般呵护。1933年8月由于出现叛徒,彭土禄和潘舜贞、山顶阿妈等被捕。
第三场、获中温情。在潮州监狱,潘舜贞等与八岁的彭士禄相依为命。后来被捕入狱的红军战士小花,告诉彭士禄其父母六位亲人为革命牺牲的家史,并鼓励他坚守先辈的共产主义信仰。
第四场、重见天日。1935年,彭士禄从广州感化院被释放出狱,他一路讨饭走了半年回到潮安,在土地庙前与讨饭流浪的山顶阿妈相遇。1936年,共产党通过潮安的上层关系,导演了一场法庭认亲,彭士禄为了留下来照顾潘舜贞,竟然不认亲祖母周凤,在潘舜贞的开导下终于婆孙团圆。
尾声:1940年,历经千辛万苦的彭士禄终于被党组织送至延安,青年干部学院的教师带领学生热烈欢迎他的到来。彭士禄要求奔向抗日的战场,老师鼓励他要传承父辈的精神,为中华民族的解放和伟大复兴而努力学习。至此,全剧到达高潮。
该剧以彭士禄从一个寻亲的幼童成长为一名革命战士的经历为明线,以党中央、地方党组织极力保护彭湃烈士遗孤为暗线,不仅表现了彭湃烈士的妻子蔡素屏刑场嘱咐儿子为中华民族的解放贡献力量的英雄壮举,同时还着力表现了以林甦、潘舜贞为代表的海陆丰和潮汕地区的党员群众听党话跟党走、舍己护孤的感人情怀。全剧音乐和唱词优美,既波澜起伏又高潮迭起,演员在故事情节的感召下把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失为难得的一部红色经典剧目,是纪念建党一百周年的经典之作。 (汕红)
《少年彭士禄》诞生意义重大
○ 李志煌
观看了红色经典大型音乐剧《少年彭士禄》的首演,演出非常成功。今天参加有关本剧的专题交流讨论,感到心潮澎湃、荣幸之至。
彭士禄院士是一位集老革命、大科学家、高级领导干部于一身的传奇人物:他是革命英烈彭湃的优秀儿子、是中国核潜艇首任总师、是首批当选的工程院院士,也是我国核动力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彭老从烈士遗孤到杰出的科学家,捐献了全部巨额奖金,践行着“感恩、立志、报国、敬业、无私、奉献”的理想信念,经历风霜雪雨依然信念坚定、铁骨铮铮、勇攀高峰,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共产党员的“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堪称我们民族的脊梁!
首演的《少年彭士禄》,真切地再现了彭士禄4岁成为孤儿、先后两次被捕入狱、14岁参加革命等一系列苦难而坚强的经历,展现了彭士禄姓百家姓、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生动场景。音乐剧以新颖多元的内容形式,演绎出一幅壮阔豪迈的革命图景,让我们对少年彭士禄的心路历程有了全景式的认识,也让我们看到,正是这片老一辈革命家先后涌现、千万优秀儿女抛头颅洒热血的南粤大地,才孕育出彭士禄这样年少有成、顶天立地的国之栋梁。作为老一辈核工业人的优秀代表,彭士禄常常讲,他一生只做了两件事:一是造核潜艇,二是建核电站。彭老举重若轻,却为我国核动力事业从无到有作出了极端重要的贡献,是核工业精神的集大成者。
不久前,中核集团党组发出了向彭士禄同志学习的号召,党组成员在专题读书班上带头学,系统内广大党员读《彭士禄传》、看《我的父亲彭士禄》专题片、走入彭士禄故居、组织事迹宣讲,在全集团掀起学习彭士禄同志先进事迹的热潮,在学习中缅怀可亲、可爱、可敬的核工业老前辈,致敬中国核动力事业的“拓荒牛”。在建党100周年这样一个特殊历史时期,《少年彭士禄》的诞生意义重大。这部音乐剧首开少年彭士禄文艺作品的先河,是彭士禄精神研究的思想逻辑和历史逻辑的起点,对于中核集团深入学习彭士禄同志先进事迹,以系统思维在党史学习教育中突出核工业特色,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和借鉴意义。期待继续扩大作品的影响。我们也将一如既往地支持以彭士禄为代表的核工业精神研究,鼓励产出富有影响力的文化成果,以优异成绩为建党100周年献礼。
(作者为深圳中核集团党委书记 董事长)
红色历史的重新观照与大众趣味的融通
——评红色音乐剧《少年彭士禄》
○ 龙其林
2021年5月22日,红色音乐剧《少年彭士禄》的首演在汕尾市马思聪艺术中心举行,这距离1922年7月29日全国第一个农民协会——六人农会在海陆丰的成立、距离1927年11月中国第一个红色政权——海陆丰苏维埃政府的建立,将近一个世纪了。彭湃这个名字在很多青少年甚至成年人的记忆里,已经被和平、快乐的生活渐渐取代了。而《少年彭士禄》的演出,则将近一个世纪之前发生在海陆丰地区的红色革命岁月重新拉回到人们的眼前,让大家在盛世中重新回到峥嵘的革命岁月,感受那敢为人先、无私奉献的海丰精神。彭湃被毛泽东称之为“农民运动大王”,其子彭士禄又是共和国第一代核潜艇的总设计师与核动力专家,他们的人生本就具有传奇色彩。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的重要年份,重新回顾艰苦奋斗的革命历程,发掘共产党人与人民群众的鱼水深情,领会共产党员的本色与初心,展现共产党员的使命担当,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少年彭士禄》的价值不仅在于选题具有重要意义,演出时间具有纪念意义,它还具有更多的可以值得肯定之处。
首先,这部音乐剧是对国内红色音乐剧的延续与发展。20世纪60年代《红色娘子军》被搬上大荧幕及改编为红色芭蕾舞剧、红色现代京剧、红色汉剧,之后“八个样板戏”红极一时,但此后红色音乐剧的创作及演出日渐减少。《少年彭士禄》不仅是汕尾市首部原创红色音乐剧,而且也是新世纪之后国内红色音乐剧的新收获。
这部剧作努力探索红色题材与音乐、歌唱、舞蹈的现代化融合,努力探索严肃革命题材与大众审美趣味之间的协调,力图用音乐剧、歌舞剧的方式来拓展红色题材作品的审美空间,这种探索具有创新意义。它在继承红色经典剧作的表演程式上,大胆创新,拓展了红色歌舞剧的表演动作语汇。如少年彭士禄在母亲蔡素屏英勇就义后,在乡间田野中的唱段逼真地刻画了失去母亲后的孩童的伤痛与绝望,小演员的表演很生动传神,用了中国传统戏剧表演中很少使用的直抒胸臆的歌唱及动作进行表现。同时,这部音乐剧还将现代音响设备与各类乐器混合编排的伴奏方式进行融合,不仅起到了伴唱的作用,而且也恰到好处地反映了彭士禄及周凤、山顶阿妈、潘妈妈等众多人物的身份及精神状态。
其次,这部剧作对红色主题的传达采取了一种柔和的、富于人性温度的传达。这部剧作不停留于政治概念的宣传,而是通过革命领袖、革命战士、人民群众对于烈士遗孤的关爱,来表现出共产党人的博大胸怀与浓厚的革命情谊。无论是为了掩护彭士禄而牺牲的林甦等东江特委的负责人、战士,还是为报答共产党和彭湃恩情的山顶阿妈、潘妈妈等人,都散发着一种浓烈的人情味。革命斗争不再只呈现出冷酷无情的敌我斗争场景,而且也将革命领袖的关怀、红军战士的柔情、普通民众的感恩等人间情谊展现得淋漓尽致。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音乐剧不仅仅是一部红色题材的剧作,也是一部充满人情味、展现人性美、弘扬人的顽强生命意志的剧作。
第三, 这部音乐剧具有浓郁的岭南文化特色。当代的话语、音乐剧越来越趋于同质化的形式下,《少年彭士禄》则注重彰显潮汕地方文化,表现出一种鲜明的地方特色。在中国的文化密码里,自然的、地理的、空间的存在常常会渗透、转化为社会的风气,进而影响民众的个性、气质与心理。在剧作中,潮汕的山水、建筑、习俗传达了一种潮汕尤其是海丰民众的质朴、勇敢、重义的气质。中国的第一个农会、红色苏维埃政权在汕尾建立,也许并不只是一种偶然,它与地方上的文化气质、社会心理息息相关。
当然,这部剧作也有可以继续完善的地方。该剧的主题是《少年彭士禄》,剧作结尾时延安青年干部学院的教师欢迎彭士禄并鼓励他好好学习,随后演出结束,屏幕上出现一段文字,简单地交代了彭士禄后来的经历。《少年彭士禄》所表现的主人公的坎坷经历,对于后来彭士禄的成长及为共和国强大所做的贡献有什么关联?这一点在剧作中语焉不详。如果能够适当地交代一下早年的逃亡、牢狱生活对其后来的影响,那么剧作的主题会更加凸显。
(作者系广州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广州市黄埔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红色革命精神在海陆丰大地薪火相传
——评大型红色题材音乐剧《少年彭士禄》
○ 何牧人
《少年彭士禄》音乐剧于2021年5月22日在汕尾市马思聪艺术中心正式演出,这部剧在建党一百周年之际推出可谓恰逢其时,其有以下几个方面特点值得关注:
一是选题好,注重共产党、红军与人民群众的鱼水相依的关系。目前红色文学需要新鲜的主题和题材,在新中国成立初的红色剧本如《智取威虎山》《白毛女》《刘胡兰》《小兵张嘎》等主要是讲革命者、革命群众和国民党、地主富豪、土匪、日寇的斗争,强调敌我矛盾,体现出解放军、人民群众的智慧。《少年彭士禄》则以革命遗孤彭湃之子彭士禄在人民群众和红军保护下如何逃脱国民党追杀不断健康成长确立革命理想为民族和国家事业奋斗的过程,它体现了革命者与人民群众的鱼水关系,人民群众是水,革命者和红军是水中的鱼,水养育了鱼,鱼离不开水。红色革命遗孤就在人民群众的保护下,成长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二是从彭湃与彭士禄的父子关系入手,表现了人民群众对革命领导人的爱戴,以及为保护革命遗孤、保护革命火种而不怕牺牲的精神。海陆丰农民运动领袖彭湃有几个第一,第一个发起农会运动,第一个建立革命根据地,第一个建立红色苏维埃政权,第一个颁布土地法,毛主席称赞彭湃是农民运动大王,周恩来也说过彭湃的根据地影响很大。彭士禄作为彭湃的儿子,很好地继承了父亲彭湃的革命理想。《少年彭士禄》是可谓书写革命遗孤题材的第一个新的剧本,彭士禄是科学家、核动力潜艇的总设计师、红色革命遗孤,这几重身份都让彭士禄非常值得大写特写。今年3月份,彭士禄去世,享年96岁,古人说盖棺定论,这个定论当然有来自于中央、广东、汕尾各级政府的官方认可,但同样重要的是文艺作品对于彭士禄精神弘扬和书写。今年又是建党100周年,罗如洪先生创作的《少年彭士禄》,可谓是适逢其时的重要文艺作品。
三是具有广东地方色彩的红色革命精神的发掘。在建党100周年之际,以前相对重视不够的彭湃建立红色革命根据地的价值和意义开始得到凸显,这个原因我们可以略作说明,1978年改革开放开始弱化红色革命文化,强调经济发展,红色文化未曾得到重视,比如彭湃故居目前还只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这其实都是重视不够的体现。这部剧较好地体现了地方色彩的特殊性和整个红色文化的民族精神和国际主义精神,这是一个较大的优点。
四是情感、唱词、音乐、场景、动作的完美结合。情感是既坚强又柔弱,唱词优美,古典的韵味,革命的斗争,现代的生活结合得很好,音乐也很美,这是一部史诗性的音乐剧,将革命战争和个体情感都进行了艺术化的表达。整体来说,这是一部优秀的红色文学作品,海陆丰红色革命精神,由彭湃所确立,在人民群众保护革命遗孤彭士禄的这样一个薪火相传中,得到承传。这种革命精神在当代的写作,也将与广东和中国的改革开放相结合,成长为一种新的奋发有为、积极进取的精神,并将激励着广东人在建设粤港澳大湾区、推动中国经济文化发展中继续努力。
(作者笔名何牧人,文学博士,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
—— 观《少年彭士禄》有感
○ 黎保荣
对于音乐剧《少年彭士禄》,我接触过三次:第一次是阅读罗如洪发表在《戏剧之家》2018年第31期的《少年彭士禄》,后两次是在今年5月21、22日晚观看了同名音乐剧的彩排与首演。客观而言,该剧具有如下特色。
一、 音乐剧的形式与内容。该剧大概有8首歌;形式上有独唱,合唱。如蔡素屏、彭士禄、姑妈、山顶阿妈、小花等人都有独唱。内容有悲歌、壮歌与欢歌。就悲歌而言,如蔡素屏对儿子彭士禄的不舍之歌。就壮歌而言,如蔡素屏对同志们的鼓舞之歌。就欢歌而言,如彭士禄的“潮汕处处是我家,大家把我来牵挂。姐姐送我新衣裳,哥哥教我学文化。一人任吃百家饭,户户都留我口粮,一人独占百家姓,村村祈福我沾光。千家门神来保佑,我如鱼儿得水——乐哈哈!”可谓欢声笑语。而在表演上,可谓声情并茂,动作到位,角色选择合理,布景、灯光、音效、舞蹈等都比较搭配。
二、 文史相生、失事求似在“文史相生”方面,是文学与历史的相生,一句话就是共产党的大历史与彭士禄的小历史相结合。就大历史而言,如农民运动,共产党入狱现象,红军,苏维埃,周恩来,信仰。就小历史来说,如彭士禄的三岁丧母、四岁丧父,成为孤儿;共产党遗孤与群众的鱼水情;8岁和11岁两次入狱;后到香港、澳门、延安。狱中有一个传灯的细节,象征着做彭湃与共产党精神的传灯人,具有薪火相传的象征意味。与此类似,剧中不少细节都比较细腻。孤儿不孤及其原因也值得探讨。彭士禄可谓孤儿不孤,他吃百家饭长大,有几十个妈妈(姑妈、山顶阿妈)和爸爸。而之所以那么多农民和革命者爱护他,是因为他们受过彭湃的恩,以此报恩。彭湃的大爱,激发了农民和革命者的大爱(彭湃曾经帮助过农民,是革命者的战友或领袖)。这也是共产党的信仰与爱在起作用。当然该剧也有虚构的地方,对于历史剧来说,这是很正常的。就像郭沫若曾经认为历史剧不妨“失事求似”,换言之史实可以有出入,但是保持精神的相似性。例如该剧虚构了小花这个儿童团长和小红军,以及监狱中的教书先生。但是从历史来看,1936年祖母周凤千辛万苦找到彭士禄,并且通过陈卓凡设法将他营救出狱,将他带到澳门。所以法庭认亲那幕戏,不如改为在阿妈家里认亲,一是为了剧情集中、有力,以免枝节过多;二是表现彭士禄在血缘亲情与非血缘亲情之间的心理纠结,以此探寻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剧本对“少年”特征的描写还是比较到位的,同时彰显了这是一位不平凡的少年。彭士禄在监狱中那场体现了他的成长(对信仰的确认,对长大的自信),出狱流浪那场体现了他生命力的顽强,尾声体现了他的坚定、乐观,体现了共产党不仅有对他的保护,也有对他的培养。
三、 故事叙述的地方路径。剧中表现了潮汕或汕尾的事物:莲花山、韩江、潮汕平原;龙津水、红棉花、红场、白楼、土地庙、潮汕农村、潮汕建筑;方言。同时,该剧把这些事物放置于海丰、潮安、汕头、广州、澳门、香港、延安等不同的空间里,更显示出潮汕或汕尾景物的独特。地方路径与地方色彩不一样,后者主要是风土人情层面的,前者除此之外,还突出了地方与中心的比较视野,路径表明了这是一种明确的道路追求,是一种与中心相对的有价值、有特色的空间。
四、两种革命精神。该剧体现了两种革命(政治革命与科学革命),也体现了两种革命精神。在此意义上,该剧多次提到让彭士禄好好读书,学好科学文化,好建设新中国。其实读书不仅成为了一种革命道路,也暗示了潮汕人对读书的尊重。但是,我忽然想提出一种假设:假如彭湃甘心做大少爷,不参加革命,很可能就不会有如今的彭士禄,因为他即使读书,可能也出国了,也许不会接受国家任务,不会有那么强烈的革命情怀与家国情怀。总之,该剧是将音乐与表演,历史与文学,革命与乡土结合得比较好的作品,值得关注。
(作者为肇庆学院文学院教授,肇庆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